塔罗符号学:正义

导读: 正义(古塔罗篇) 正义(伟特塔罗篇)

正义(古塔罗篇)

首先,如果按照马赛塔罗的排序,那么8号位的是正义牌。数字8代表的是一个完美的平衡,8的符号就是由两个圆圈组成,鉴于8的符号形状,也有人将8与墨丘利神的神杖上的两条蛇关联起来,代表对立力量的平衡,尤其体现的是精神与世俗力量的平衡。8代表平衡的又一原因就是因为8=4+4。因为8也等于2的立方,所以8也是一个代表稳固的数字。数字8的平衡与正义牌是比较匹配的,正义牌所代表的不仅是精神上的平衡,也是物质方面的平衡。

在马赛塔罗中,由于之前的战车驭者坚定的选择并走向了美德之路,所以随后的那张牌便是象征四美德之一的正义。随着正义美德,我们也进入了大牌的第二层结构——情感灵魂,这部分的灵魂带一些英雄主义的色彩,其强调的是苦行主义和勇敢面对生命中的各种挑战。正义美德是四大美德里柏拉图最为赞颂的美德,四大基本美德分别是节制、力量、正义和审慎,在这四个基础上,基督教徒又增加了三种美德则分别是:忠诚、希望、仁慈。那么除了Cary-YaleVisconti塔罗和FlorentineMinchiate是包含所有的七种美德之外,其余的塔罗并不包含基督的三种美德,而只包含了柏拉图的四种基本美德,这个事实证明了当时塔罗大牌的寓意反映的是柏拉图理念。

另一个能够证明塔罗反映柏拉图理念的证据是:虽然塔罗大牌里包含了美德正义、力量和节制,而审慎美德或称智慧美德并没有很直接的通过塔罗表达,斯多葛哲学主义和基督神学主义认为,柏拉图的审慎美德是最后一个美德,这一美德直指神性的智慧,而且审慎美德包含了另外的三种美德,因此另外三种美德的展现其实就已经体现了审慎的三个部分,而当我们把这三种美德集合起来时,他们就将带领我们通向智慧——也就是最后一张大牌“世界”。正义、力量和节制是审慎的三个部分,三者全都集中于马赛塔罗的第二结构中。

在斯多葛派哲学和基督神学的理念中,四美德的排列次序应为:节制为先、力量第二、正义第三。但是,在马赛塔罗的排列次序却是正义第一、力量第二、节制第三,这种排列次序正好与斯多葛派/基督的次序相反。马赛塔罗中的美德次序可以以逆反走向的方式解释,就像是来自于最后一张大牌——世界对我们的神圣帮助,以助我们打通难关、踏平坎坷。这种美德“自上而来”的说法是文艺复兴时期对美德的解释,这种解释深受十三世纪著名神学家ThomasAquinas(阿奎奈)的影响。

在古希腊,正义是万物秩序的神圣法则,正义的化身便是正义和法律的女神西弥斯,她站于宙斯身旁。西弥斯被描绘为一位手持象征平衡于秩序的天平,另一只手持着象征惩罚坏蛋的宝剑与枷锁。在柏拉图理念中,西弥斯作为正义的化身是四大美德中地位最高的美德。在塔罗哲学体系中,西弥斯则对应美德审慎。在希腊神话中,西弥斯和宙斯拥有一个女儿名叫Dike(狄克),狄克则是世俗正义的化身,同时,狄克的形象也是手持宝剑与天平。在一些记述中,狄克被放入黄道十二星座的处女座,而她的天平则被归为处女作旁边的天平座。狄克,或者又可称为Astraea(阿斯特莉亚),被描绘为塔罗中的正义。虽然中世纪基督教并不认可女神,但因为一些对其影响甚大的寓意诗词或故事(诸如五世纪的Psychomachia<心灵的冲突>)中都是将美德的人物形象作为女性人物,所以美德的代表人物一般都是以女性形象呈现。

马赛塔罗中,正义的形象就是狄克(阿斯特莉亚),为一个坐着的女人手举宝剑与天平,这个形象也是早期意大利塔罗的正义牌一贯的描绘,当然除了在维斯康提-斯佛扎塔罗的正义牌里,背景处还添加了一位骑士作为她的拥护者。在中世纪,骑士精神便是要宣誓高举美德正义。

正义图像中手持宝剑与天平的人物形象在今天仍为我们所常见。有时正义的人物形象也会被画为蒙着双眼的人,蒙眼形象是十六世纪晚期所追加的含义,更强调了公正与无私(如果做不到一视同仁,那就干脆无视一切)。不过在十四世纪和十五世纪,蒙眼形象也有不公与无视的意思,所以塔罗中的正义一般都不采用蒙眼的形式。

正义(伟特塔罗篇)

首先要注意的是,伟特塔罗的正义其编号为11,而不是马赛塔罗中的8(至于正义和力量的位置讨论将会在解说力量牌的时候探讨)。正义被置于11基本上是为了与占星中的天平座对应,而原本马赛11号力量被换到8,与狮子座对应。伟特牌中正义的图像又是一个人坐于双柱之间,并且还和女祭司类似的是,正义人物身后的双柱之间亦有一帘布幔,对于此,伟特指出正义布幔后的东西和女祭司布幔后的东西是不同的,正义布幔后的是一片金黄发亮的曙光。人物头上的头冠中间有一个四方形符号,另外她胸前也有内圆外方符号的扣子。她左手持着天平,代表公正的判断;她的右手持着剑尖朝上的宝剑,代表责任与宽恕。正义是美德的堡垒,代表义理、真实、公正和正确的判断和决策、以及一些与法律有关的事务。

塔罗符号学:塔

塔,代表了火与净化——在我们重建之前必先经历的毁灭。在许多早期的塔罗牌里,最后一组的七张牌图皆与中世纪与文艺复兴时期对启示录的描绘有关。数字7其本身就在圣经启示录中相当重要。在文中,由大天使米迦勒所率领的天使军团打败撒旦军队,大地经历地震与大火得到净化,星星亦从天上坠落,翻天覆地的整顿。下图就是德国画家阿尔布雷特·丢勒(AlbrechtDürer,1471-1528)为启示录作的插画。

在丢勒的插画中,他们引以为傲的高塔崩驾离析,从而走向新的纪元。在最后的审判中,天使的审判号角使得死者重生,在艺术中为了呈现这副图像,大天使麦克被画为手持正义的天平。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早期的塔罗牌的排列中,会有正义牌被置于审判与世界之间的情况。

在圣经启示录的描述中,说到善者将居于一个纯净的世界,时间静止,没有死亡。这些景象构成了基督神学的中心。其净化、战胜时间与死亡、真理之光皆被炼金术和塔罗符号用到。文艺复兴时期是一段文学家和艺术家专注于精神和神秘主义寓意的时期,当时的艺术作品融合了诸多哲学与神秘主义理念,这自然也包括基督教。

塔这张牌并没有出现在十五世纪的米兰手工塔罗中,但是在15世纪的格兰高尼(Gringonneur)塔罗中是有的。在格兰高尼塔罗中,塔这张牌画的是一个被火焚烧的石头建筑。早期意大利的印刷塔罗牌里的塔,其火焰是从天上而来。在意大利塔罗牌中,塔这张牌通常被称为“火”或“魔鬼之屋”。在博洛尼亚和比利时塔罗里也被称为“光”或“闪电”,图中通常画的是带火的闪电从天而降霹在人或树木上。

在法国的JacquesVieville塔罗里(法国最早的塔罗牌之一),这张牌被描绘为闪电霹在一棵树上,而树下则是躲着的牧羊人和羊群。

之后,法国传统的马赛塔罗大多都将高塔作为塔这张牌的专用符号。这里的塔被称为“上帝之屋”,火焰般的闪电击于塔顶。塔顶的形状一般为锯齿形,用于表示王冠,同时也会有一两人从塔顶坠落。

在神秘主义的寻求中,塔代表的是阻碍自我提升要素的革除,是向更高领域提升的突破。在赫拉克勒斯之死的神话故事里,他自愿地焚烧自己的身躯,因为当他肉体焚毁后,他的灵魂将被墨丘利神带往奥林匹斯,他在那里成为了神。为了实现“合一”的目标,新柏拉图主义者普罗提诺认为,自己需要打破看待世间万物的原有模式,因为世间各物皆脱离不了阴阳二元的法则,那么超越这种二元又会是什么?所以,在普罗提诺的冥想中,他就这样问到:“非阴非阳、非苦非乐的是什么?”当更多先入之见的想法被剔除,他也就越接近更高的精神理念。塔罗中亦是如此,塔这张牌使我们逐渐超越二元更加接近极乐之地。

塔(伟特塔罗篇)

伟特塔罗中的塔基本上可以说是以马赛塔罗为模型,只是将高塔顶部的王冠符号表现的更为明显。在塔的牌图中,塔顶的王冠被闪电击中后与塔脱离,有坠落的趋势。塔位于高山之颠,从塔的两侧飞落出两个人,其中一人头戴王冠、身穿蓝袍的人是女性,另一身穿红袍者为男性。这两个形象就如从前一张坠入魔鬼陷阱里释放出来的亚当和夏娃。这张牌的背景和魔鬼牌一样为全黑。从炼金术角度来看,魔鬼代表了炼金术过程中的黑化阶段,而塔则是黑化到白化的转变。塔的两方所散出火点的形状是希伯来字母Yod,Yod是一个小点,其他希伯来字母都带有这个点,这体现了Yod是创造之源。这张牌代表了转变、转化、幻想的破灭、也强调了突如其来的变故。这种类型的改变会带点意外和突然,会使人感到不适与不安。同时也能代表失去位置以及期望幻想的破灭。

塔罗符号学:恋人

恋人(古塔罗篇)

恋人牌的数字编号为6,6是首个完美数字,因为6=1+2+3,暗示着和谐、完成、平衡。由于出现了2和3,数字6也和结婚有关,所以数字6通常意指爱情并对应维纳斯。

恋人牌从字面上看自然就是恋人,可代表结婚,另外有些恋人牌图上出现的伊洛斯加上6的完美意义就可以得到更深层的含义,文艺复兴时期将伊洛斯的盲目爱情与人神灵交关联。所以伊洛斯是隐含着象征意义的,因为人类的爱情结合与人神灵交相似,所以恋人牌的结婚、伊洛斯和6的完美组合起来所得到的意思就是,这张牌代表了当时人们对人与神融合的憧憬与向往。

在原本的意大利纸牌中,这张牌就是简单的叫做“爱”,图像是基于文艺复兴时期的一副男女订婚肖像,男女上方还有蒙着眼睛的丘比特,蒙着眼睛的丘比特象征破坏与混乱,随意的特质,所以需要纳入婚姻的誓约。十五世纪的Cary-Yale塔罗牌的恋人图中还有一只狗,这象征忠诚。

法国十六世纪和十七世纪的马赛塔罗牌改变了恋人图像的传统,在马赛塔罗中,这张牌的名字改了“恋人”,另外就是在原本的一男一女旁又加入了一个人物。

首先,1650年的JacquesVieville塔罗牌(目前所知既存的最古老的法国塔罗牌),除了丘比特、一男、一女之外,还有第四个人,为一名祭司,为男女主持婚礼的祭司。

其次,比JacquesVieville塔罗出版时间晚一点的JeanNoblet塔罗以及后来的马赛塔罗的恋人牌中多了一个女人。

该副塔罗的恋人牌里一个女人头上带着花朵,代表欲望,另一个女人头戴桂冠,代表美德。这两个女人似乎在争抢这中间的男子,反过来说,该男子需要在两名女子中作出选择,这样一来这张牌的主题就变成了“选择及诱惑”。这里,头戴桂冠的女子代表“美德”,头戴花环的女子代表“欲望”,这里如果丘比特不再蒙眼的话就代表对爱的选择是有意识的选择。那名戴花的女子,其花朵与欲望的联系是比较明显的,但是桂冠象征美德、代表胜利则需要解释一下:

在中世纪的新柏拉图主义思想里,“爱”是一种力量,是一种能够将人带往精神上的最高境界。在该思想中,“爱”这种力量需要有“选择(有意识的选择)”来指引(或者说“选择决定命运”),而“选择决定命运”这个思想又有其根源——古希腊毕达格拉斯的哲学理论——这也是新柏拉图主义者们想要重振的思想。

在毕达格拉斯的教学中提到:我们注定要在无尽的轮回中承受痛苦与死亡,直到哪一天我们能够通过实践美德来净化自己的灵魂,这样我们才能意识到自己真实的本性。毕达格拉斯认为正是欲望的本性才使我们束缚于无止尽的轮回。而如果一个人要挣脱这种轮回的命运,那么他就必须在有意识的状态下去作出选择,而且只有当他选择一条相比之下更艰难、更坎坷的道路,他才能挣脱那个轮回。那么为了用图像来呈现这个“选择”,毕达格拉斯用了希腊字母的upsilon(γ,类似英文字母的Y)来作为命运分叉道路的符号。毕达格拉斯的这一说法在古时广受关注,我们可以在中世纪的基督教写作中发现,在文艺复兴时期也广为流行,甚至连莎士比亚大作哈姆雷特里也能看到其影子。

如图,这副图就是毕达格拉斯的课程思想呈现,画者是GeoffroyTory于1529年。在图中,我们能够看到左右两边向上延生的分岔路的景象与特点:左边的路平坦易走,路上甚至还有台阶,这些台阶使得攀爬者不用花费多少力气就能顺利攀登上去,而且在左边道路的顶上有一个平台,一幅盛宴的景象,象征欲望的满足。再来看左边道路的那个人,他即将达到了顶端,再来看看那位已经到达左方顶上的人,他头朝下的坠入火焰深处。然后来看一下右方那条道路,同样也是一个人正在费力的攀爬,但是路面荆棘丛生,攀起来异常艰难,此外在这条道路的右边有三道难关,分别由豹子、狮子、和狼作为象征物,走在这条路上的那人追求的是美德,他正提升与净化着自己的灵魂,右边的这条路是美德之路,顶上的人头戴象征胜利的桂冠坐于一张椅子上,这就表明右边的这条美德之路是通向灵魂胜利之路。

那么再回头来看塔罗的恋人牌,一名年轻男子正处于毕达格拉斯授课中的“Y”字形分岔路口,他必须在两条路中选择一条来走,但是与Y形图的呈现方式不同的是:塔罗牌的恋人是以两名女子来作为岔路的象征符号,但是男子作出选择后的情况是一样的——选择象征欲望的女子到最后将忍受痛苦;选择象征美德的女子最终将实现灵魂的胜利。

恋人(伟特塔罗篇)

在马赛塔罗的恋人中描绘的是一名男子立于两名女子之间作选择,上方是丘比特。在古意大利牌中则仅仅是位于丘比特底下的一男一女,这是当时代表婚礼的图像,取自文艺复兴时的婚礼肖像。而在伟特牌中,恋人的图像则是以古意大利塔罗为模型,但是原图中的男女改成了亚当和夏娃,这是神秘学理念中的婚礼。

伟特恋人的二元象征来自金色曙光的对应体系——双子座,双子座的符号是阴阳配对。在伟特的恋人图中,夏娃立于智慧之树前,在智慧之树上有苹果和蛇,象征智慧同时也象征欲。亚当立于生命之树前,象征情欲,后面十二片似火的叶子对应黄道十二星座。这里的男女分别代表阳与阴,其分布结构与女祭司中的一样,在我们左边是阴,右边为阳,并且中间是代表中性与调和的高山。在高山之上是一个天使,其头发似火,双翼开展,天使头上方的太阳则是象征启迪与开悟,这位天使通常被认为是拉斐尔,但是塔罗历史学家、符号学家O’Neill指出,在密教组织金色曙光里,头上有火的天使是大天使麦克。在柏拉图的《会饮篇》中,爱被描述为是一个统一体,是一种推动我们从物质美走向精神美的神性力量。这里的恋人牌代表结合、性、以及任何形式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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